【Batfamily】杰森陶德不是一个男巫
Summary：“不，我不会这方面的魔法，我只是太了解你们了。”杰森耸耸肩，好像他以往的“成果”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大事。但迪克不会错认，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得意！
Notes：喜剧 大家是吵吵闹闹的一家人
迪克擦着自己的头发走进蝙蝠洞，他刚刚完成了一场战斗，初夏的夜间虽然还算凉爽，但也让他出了一身汗。
所以借用一下韦恩庄园的浴室是十分明智的选择——毕竟让满身大汗还穿着制服的他赶回布鲁德海文？老天，他又不是来潜水的。
蝙蝠电脑旁正坐着一个全神贯注查探信息的蝙蝠，迪克用自己这双在五十米开外，能轻松看清帮派成员胸口图案细节的眼睛，整整确认了两遍才彻底承认那是达米安。
当他看到蝙蝠电脑还亮着的时候，以为坐在这的是布鲁斯或芭芭拉，可能还有提姆——达米安当然不在这个选项里。
今天没有他的夜巡安排，现在是他的睡眠时间。
“达米安，你在做什么？”
迪克靠在操作台的金属边缘上，白色的毛巾就这么搭在肩头，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眼前这个被屏幕蓝光映射满脸还面不改色的兄弟——老天，他认真到有点可爱了。
“很明显，我在查资料。”
达米安因为迪克的靠近皱了皱鼻子，迪克身上的水汽太重了，他是没擦干就穿上衣服出来了吗？
“你去做什么了？”达米安转过头，也上下打量了一阵他的兄长，“谜语人？”
“谜语人——老天，他是从哪来的那么多钱雇佣那么多打手的？哥谭那些坐在豪华办公室里的议员们真该查查这道谜语的谜底了。”
回应迪克这个不算好笑笑话的是一片沉默，他甚至只能听到蝙蝠电脑运作的机械声，达米安就连呼吸都放得很轻——这和他试图攻击敌人降低存在感前的准备一模一样。
很好，迪克心想，这彻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这时才细致地打量蝙蝠电脑里呈现的内容，可越看迪克的眉头皱得越紧——这上面全是和杰森陶德有关的信息！
不是红头罩，而是杰森陶德。
这证明达米安挖出了蝙蝠电脑里记录的所有档案，屏幕上放着从杰森出生那一刻到现在最新的动向记录更新，迪克甚至发现有个窗口里写着杰森的出生证明！
“达米安，你为什么要查这些资料？”
迪克下意识选择了更为沉重且不可动摇的声音，就像他曾穿着蝙蝠装带着达米安行动的那段日子里一样。
此时迪克的头脑十分混乱，这并不是指他糊涂了，不，反而是因为一时间有太多的可能性从他的脑海里蹦出，然后牢牢占据他的思考空间，导致他甚至找不到几个清晰的答案。
他现在只希望达米安给他几个不是他悲观预想中的结果——哥谭最近一切太平，杰森也没遇到任何能或者会触及到他底线的事，所以这应该不是杰森打算重新拾起暴力行径，和世界“友好”互动的选项。
但此刻，迪克发现，他最好的预想也只是“达米安准备研究一套针对杰森的战术”。
“我怀疑……”达米安的语调放得很轻，迪克甚至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确定，“他可能是一个男巫。”
“……什么？”
迪克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在刚刚的战斗中出现了问题，什么叫“杰森是一个男巫”？
“你没听错，所以我正在查找在他的人生中接触魔法的可能时刻。”
“你知道他有大种姓之刃对吧？”
“我不是指这个。”达米安明显陷入了回忆，他的瞳孔偏向了左侧，与此同时他重新皱起了眉，“我怀疑他有控制人心的能力，或者是心理暗示，脑电波控制——之类的。”
迪克跟着达米安的话回忆了一遍近期的记忆，没有发现半点符合达米安描述的可能性。杰森还是那个杰森，独立、自我、不喜欢让别人插手他的生活——老样子。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结论？”
听到这个问题，达米安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良久，他才抬起头，看向迪克，并且为他讲明了最近一直困扰他的那件事。
那是一个周末，他正在博物馆里参观，这是他作业的一部分——虽然整个过程平淡且有些乏味，但达米安承认，自己的确从那些记载着古老时光的藏品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受，仿佛这是一种穿越了时间的约定，他正在和过去的人类留下的意识对话。
这种感受对他来说其实不算稀奇，如果非要评价，义警的生活比大多数人想象中的还要带有奇幻色彩，甚至有不少义警的生活经历可以拿去写一本精彩的科幻小说。
他承认，他的确因为这个念头在一件藏品前站了许久，就是为了思考义警生活的多样性，但这不是红头罩追着一群武装分子冲进博物馆的理由。
但还好，看样子陶德和他一样生气。达米安很清楚地看到，在其中一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失手弄碎了一面保护着藏品的玻璃时，红头罩对他的动作更加粗鲁了。
达米安并没有在现场停留，因为此时的他还穿着便装，身为一个未成年的男孩，在这种情况下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毕竟现场还有不少人慌张到身体停摆，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需要不着痕迹地把他们带出去，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至于剩下的，红头罩还不至于解决不了这批人。
在打斗声平息后，达米安重新回到了那个展厅，放眼望去，几乎没有什么展品遭到破坏，受损的大多只是玻璃。
达米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不过因为这次行动是在人口密集的公众场合，GCPD来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上不少。
快到达米安确定，红头罩根本就来不及离开。
想到红头罩要狼狈地躲开GCPD的追逐，达米安的心情就变得愉悦了起来，毕竟这家伙之前狠狠笑过“罗宾被警察盘问”一事。
可这不能解释，当他要走到出口时，陶德忽然出现，自来熟地拦着他的肩，对门口的警察解释“这是我的弟弟”，然后哥俩好地和他走出了百米远，才松开他的肩膀的行为。
而他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把陶德留在那，接受警察的盘问！
达米安时至今日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连抵抗都没有就顺应了陶德的动作——他甚至没有用这个机会命令杰森答应他的一些要求，他就像来做慈善一般，或者说，就像红头罩的面罩，很好地完成了为他掩护秘密身份的任务。
陶德揽着他有力的胳膊不能动摇达米安，因为达米安的父亲是一个比他更壮的壮汉；陶德身体的温度不能动摇达米安，因为比起人际关系之间的拥抱，他更喜欢和动物亲密接触；陶德那张剧烈运动后面颊颜色更明显的脸也不能动摇达米安，因为他不会比油画名作里的人像还要动人。
甚至连他身上若隐若现的血腥气也不能动摇达米安——他知道，在这样限制的场合中作战，对方还很明显是不顾一切的亡命徒，受伤的概率只会急剧上升。血腥气的浓度不至于让达米安进行干预，帮他照顾伤口，也不至于到命悬一线，让达米安不顾一切拯救。
这种程度的气味，对他们而言，和手指被划破了一个口子没有任何区别。
可他就是这么和陶德一路走出去了——扮演一对亲密的兄弟。
他们唯一的交流只有在分开前那段简短的对话。
“你的头罩呢？”
“当做武器扔出去了。”
随后他们平静地在路口分道扬镳，好像刚刚只是在路上偶遇。
这整件事让达米安百思不得其解。
迪克听完后，脸上严肃且紧绷的表情迅速松弛了下来，现在的他就像刚刚进入蝙蝠洞时的那么轻松惬意，看上去甚至还要更开心一些。
“D，或许有一种可能，”迪克缓慢地眨了眨眼，这让他的蓝眼睛在屏幕的冷光映射下显得更蓝了，“你只是和杰森更亲近了，更喜欢他了呢？”
听完迪克的话，达米安的表情迅速变成误吞一只蛤蟆那样难看。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迪克，就好像他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蠢话，“这也是你的一个玩笑吗？”
“不，我是认真的——想想看，你们的关系很明显变得更好了！”
“哦——”达米安拉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是嘲讽极了，迪克不喜欢他这么做，“所以你真的没发现。”
“没发现什么？”
“你也陷入了他的魔法——心电感应——心灵操控——不论这是什么的东西里了。”
“我没有！”
“如果真的没有，你现在的表现不会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顺便一提，阿尔弗雷德还在记恨你踩了他尾巴的事。”
“我已经和它道过歉了——等等，究竟是什么事？”
“就在上周，你还记得你去找红头罩是为了什么吗？”达米安的目光冷静，可靠，就像一位最称职的审判官，而迪克是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触犯了什么法律的囚犯。
迪克的记忆被达米安唤回了过去，那时他正准备去找杰森谈谈，毕竟他最近看起来心情不错，迪克很想了解自己这位不太表露内心的兄弟的动向。
“我只是找他谈谈。”
“哦，谈谈。”达米安的声音听上去嘲讽极了，“我们都知道夜翼的谈谈意味着什么。”
“上周你和他见面后，你们没有争吵，更没有大打出手，他也没有用语言激怒你，让你变得武德充沛，主动对他出拳。你甚至还告诉我们，你们一起看了一部电影，相处得很愉快。”
“难道这有什么不好吗？”
达米安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圈迪克，他叹了口气，发现迪克真的如他所说那样发自内心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的确，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问题在于，夜翼的“谈谈”并不仅仅代表着谈话，这更是一种掌控欲的告知，当然，换个角度也可以看做是来自前辈的关心。
但当这件事发生在他和陶德之间？达米安很确定，只会有前者这一个结果。
夜翼的确是个可靠的英雄，迪克也是个关心他人的兄长，可不可忽视的是他从小作为领队身份以及在蝙蝠侠身边成长时，一同增长的掌控欲。
他通常以最为易于相处的自我示人，可这不代表他没有情绪问题，很多时候他只是选择把情绪压抑下去，任由它们发酵或随着时间被他淡忘。而红头罩？
他是一个善于挑起他人情绪旧伤的老手。
他太了解迪克，也太了解他性格中的弱点。很多时候迪克的关心在他面前会弄巧成拙——因为迪克没办法把那个易于相处的自我在杰森面前完整地拿出来，他们还分享着不少相同的心理创伤。
迪克在他面前总是更加真实，也更加不完美。
“告诉我，理查德。”达米安的声音变得冰冷，严肃，有那么一瞬他听起来就像生气的阿尔弗雷德，“你们这样的相处有多久了？”
迪克现在也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可他想让自己的兄弟安心，和你的弟弟关系变得更好归根结底不算一件坏事，“大概有一年多了？”
达米安浅浅地吸了一口气，他为自己这么久都没发现端倪而震惊。
他看向眼前的迪克，眼中全是紧张和关心，“我要给你做个检查，理查德，你需要配合我。”
“迪克，你怎么了？”
还没等迪克拒绝达米安，就听到入口处有人说话。他们一同看去——是提姆。
“没什么，达米安只是有些紧张罢了。”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
“你战斗的时候受伤了？”听到这，提姆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快步走到迪克身边，打量他的站姿，确定没有明显的问题后放下了心。
“不，今晚顺利得惊人。”迪克给了提姆一个安抚的眼神，“你来做什么？”
“查谜语人案子的资料。”
“不用查了，我已经解决了。”
“那真是太好了。”提姆长舒一口气，和迪克一样靠在蝙蝠电脑的操作台边缘，“我还以为要忙上整整三天。”
“故意忽略我们的对话也不能否定事实，理查德。”
“什么？我没有忽略它。”
“如果这还不能让你承认，那么德雷克也被卷进来的情况应该能让你放弃自我欺骗。”达米安手臂交叉放在胸口，他的右手手指还不耐烦地点了点胳膊。
“等等，有我什么事？”
“为什么你会和陶德合作韦斯特沃德大桥的案子？”
这次还没等提姆解释，迪克就开口了，“他们合作很正常，达米安，别对提姆这么苛刻。”
“的确，”提姆点了点头，他向迪克那走进了一步，来表明他的态度，“这很正常。”
“你甚至交出了案子的控制权。”
“什么？！”这下惊讶的人变成了迪克，他侧过身看向提姆，现在他们三个人呈现三足鼎立之势。现在他们就差抬起双臂指着对方，就能复刻一幅Z世代世界名画了。
提姆在合作的时候是个好伙伴，他聪明勇敢，并且十分注重团队的协调性，和他一起工作几乎不会发生摩擦，而在很多时候，他还会考虑他人的感受。
但这不代表在他的案子里，他会那么轻易地交出控制权。
提姆是少年泰坦的领袖，他也在蝙蝠侠身边成长，他在合作中是个多好的相处对象都是和整个蝙蝠家相比之下的结论，实际上蝙蝠侠与迪克身上拥有的领导者毛病，在他身上也有。
迪克对这一切心知肚明，所以这才是他为什么会如此惊讶的原因。
“……这只是正常的合作。”提姆解释，但在这个情境下，他的语言变得苍白。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的话了吗？”
“等等，除了我们，卡珊德拉，芭芭拉，斯蒂芬妮，杜克他们呢——”
达米安陷入了沉默。
“是她们提醒的你，对吗？”提姆对达米安露出了一个笑，如果这个笑容出现在校园，会有不少人称赞提姆的俊美，可此时出现在蝙蝠洞，只想让达米安更加唾弃他的洋洋得意。
“你们在这站着干什么，拍meme？”杰森单手夹着他的头罩出现在蝙蝠洞里，以他的步伐来判断，他应该是从另一条通道进来的。
“我们——”迪克还没想好说辞，达米安就猛地开口，“承认吧陶德，我知道你对我们进行的心灵控制……或者是魔法这类东西了！”
“你说什么胡话？”杰森皱起了眉头，他没戴多米诺面具，他们能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疑惑。
迪克甚至接收到了杰森的目光，那里面写着“你还不管管他？”
迪克叹了口气，他单手按在达米安的肩上，用通俗易懂的言语为杰森解释了达米安这阵子的疑问，以及今晚的奋斗。
杰森的反应很平静，在听完了整件事的经过后，他只是把头罩放在了蝙蝠电脑旁。
“不，我不会这方面的魔法，我只是太了解你们了。”杰森耸耸肩，好像他以往的“成果”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大事。但迪克不会错认，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得意！
“我和你们有类似的成长教育，这些年我也逐渐熟悉了你们所有人。我学来的那些犯罪和心理相关的知识不是浪费时间，记得吗？那些不过是十分简单的心理暗示，如果你们留意，它处处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甚至连广告，新闻里主色的选择，食品的包装，都有涉及。但我猜这些理论知识不用我继续给你们补课了。”
“迪克，有时候我只是想享受平静的一天，而你无法抗拒我听起来疲惫且语调缓慢；提姆，那的确是正常的合作，但你会在我用更多主导词时下意识把相处模式转换为更为平等的合作；达米安……”杰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超级张扬，也超级明亮的笑——几乎和超人级别的超级等同，“承认吧，你只是太喜欢我了。”
“我没想到，只是对兄长简单的喜欢就让你这么晕头转向——老天，你对我真够认真的，电脑上那是我的出生记录吗？”
迪克在听到杰森说到一半时就在心里惊呼不妙，他下意识伸手拦下达米安，可还是晚了一步。
“陶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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